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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国起义

大成国起义战争(1854年6月—1864年5月)由广东天地会首领陈开、李文茂等倡议于广东佛山并建都于广西桂平的大成国起义,是十九世纪中期继太平天国金田起义后在南方爆发的规模最大、时间最长的一次农民起义,义军横扫粤桂两省,在长达12年的时间里与反动腐朽的清王朝进行了殊死的斗争,在我国农民革命斗争史上写下了绚丽而悲壮的篇章。

大成国起义背景

第一次鸦片战争以后,清政府对外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对内加紧压榨,鱼肉人民,社会危机更趋严重。广东在鸦片战争中首当其冲,受害最深,战后分担的战争赔款又最重,因而对人民的剥削压迫更为残酷。随着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的日益尖锐,越来越多的贫苦农民和失业的手工业者、小商贩、船民、无业游民等加入天地会组织,走上反清斗争的道路。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起义,尤其是1853年定都金陵的伟大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广东天地会会众,终于在1854年夏爆发了较大规模的广东天地会武装起义。轰动了全国,使清朝的统治更快的走向了灭亡。

大成国起义始末

1854年6月10日(一说6月8日),东莞天地会首领何六等率众在东莞县石龙镇起义,17日占领县城,揭开了广东省城附近天地会起义的序幕。起义队伍很快发展到三万余人,拥有船六百余只。7月5日,佛山天地会首领陈开在佛山石湾附近的大雾冈发动起义,随即占领南海县属的佛山镇(今佛山市)。接着,李文茂、甘先、周春等在广州北郊的佛岭市、陈显良等在城东燕塘、林洸隆等在省河(珠江)南岸纷纷聚众起义,关巨和何博奋等也率领珠江船户起而响应,迅速形成了对广州的包围。起义者头裹红巾,或腰缠红带,自称“洪兵”,又称“红兵”。

武装起义的烽火迅速燃遍广东全省,数月之内,攻克了四十余座府、州、县城,并先后形成了几个中心地区。在广州附近地区,除陈开、李文茂等外,还有陈金刚、练四虎、侯陈带、林大年、陈吉、梁楫、刘观秀、陈松年、吕萃晋、冯坤等分别领导了花县、三水、清远、顺德、龙门、新会、鹤山等县的天地会起义。在西部的肇庆地区,陈荣、伍百吉等率众起义,于8月5日在水勇内应下,一举攻占肇庆府城(今肇庆市)。在北部的韶州地区,首先由英德县的陈义和、乐昌县的葛耀明发动起义,后与其他起义军一起,三次围攻韶州府城(今韶关市)。在东部的潮州、惠州地区,由陈娘康、郑游春、吴忠恕、翟火姑等领导的起义军,积极活动于惠来、潮阳、澄海、普宁、揭阳和归善(今惠阳)、博罗等地。

此外,嘉应州、高州、廉州府属各县也都有规模不等的起义。各地的起义军,大股有数万人,小股有数千或数百人,但由于没有统一领导和缺乏作战经验,为时不久,多数被清军和地主豪绅组织的团练各个击败。有的如周春、翟火姑、葛耀明等部分别于1855年和1856年转移至湖南、江西,参加了太平军,成为太平军中的“花旗”。有的如陈金刚部流动于湘、粤、桂边境地区。而陈开、李文茂等领导的起义军,先则围攻广州,后转移至广西,建立起“大成国”政权,在广西天地会起义武装配合下,坚持了较长时间的反清战争,成为当时遍布全国的各族人民起义队伍中一支重要的反清武装力量。

大成国起义失败原因总结

概述:这次起义战争终于失败,从军事方面讲,主要有以下原因:

没有形成领导核心,各自为战,互不协同作为秘密会党的天地会,向来具有山堂分立,互不统属的弱点,这次起义后,又吸收了大量无业游民和流氓无产者,使这一弱点更加突出起来。在反清作战中,各股起义武装之间基本上处于各自为战的状态,时合时分,分多于合。每遇敌人进攻,往往彼此观望,缺少主动配合。如围攻广州之战时,虽有“以陈开为盟主,远近听其号令”之说,实际上既无统一的指挥,又无统一的作战行动。李文茂、陈显良等部在省城的东、北部与清军激战近四个月,而佛山的陈开与省河以南的林洸隆等所率部队,都没有采取积极的作战行动,打击和牵制清军,使其得以集中兵力,先北后南,将起义军各个击破。进入广西浔州以后,虽然封了五王,陈开坐镇秀京,实际上各王并不完全听从陈开的号令。李文茂攻下柳州后,未经陈开同意,就自行封官设吏,开炉铸钱;柳州失守以后,不向浔州退却,而拉着队伍远走贵州。梁昌、区润在南宁失守以后,也不向浔州退却,擅自跑到广东的灵山。这些情况说明了领导集团之间的不统一,没有全局观念。至于当地的起义武装,有的虽然接受了大成国的封号,实际上只是松散的联盟关系,并不能由陈开实行统一的领导和指挥,更谈不上主动配合作战,这就给敌人提供了各个击败的机会。

只顾进攻,不顾防御:起义军勇于向清军进攻的精神是可贵的。但任何军队不能只顾进攻,不顾防御和退却。尤其是处在敌人战略包围的情况下,不能不十分注意防御问题。只有审时度势,在主客观条件有利于进攻时,不失时机地进攻;不利时,则毫不犹豫地转入防御,才能争取主动,避免被动。起义军围攻广州城是明显的错误,但能适时向统治力量薄弱的广西转移,使战略的退却和进攻结合起来,则是明智之举。进入广西之后,趁该省清军力薄饷绌之际,及时实行进攻作战,很快发展了革命力量,也是正确的。但是,当全国起义高潮开始低落,湘军进入广西,粤军厚集兵力准备进攻梧州,梁昌、区润所部从南宁退避广东,形势开始发生了不利于起义军的变化时,陈开、李文茂没有及时准备防御作战,仍然冒险进攻桂林,无疑是很大的失策。结果,苏桥作战失利后,很快陷入被动不利的局面,李文茂由轻敌变成了畏敌,由冒险进攻变成了退却逃跑,使大成国起义军的力量受到重大削弱。陈开在南宁、柳州、梧州相继失守,敌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仍然没有进行防御作战的准备,而是继续进攻柳州、梧州,打了许多消耗战,最后在湘、粤、桂军联合进攻下,丧失了还手的能力,不得不慌忙从浔州撤退。还应指出,大成国起义军在进攻作战时,偏重于攻取府、州、县城,不重视通过机动作战,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也是指挥水平不高的表现。起义军进入广西后,曾四次予广东水师以歼灭性的打击;在攻取浔州、柳州、梧州等城时,水陆配合,严密包围,主动打击援兵,取得了夺取坚城,一次歼敌数百人至千余人的胜利。但是,后来在柳州、梧州方向,与湘军、粤军作战中,打了不少失多于得的消耗战。在广州外围作战时,李文茂曾运用伏击战术,取得了两次歼灭清军数百人的胜利。但到广西以后,这种战术几乎弃置不用了,以致丧失了不少歼敌良机,影响了战场形势继续朝着有利于起义军的方向转化。

只注意根据地的扩大,不注意根据地的巩固:陈开、李文茂在广西最富庶的腹心地区建立根据地,使起义军既能解决粮食问题,又能利用江河纵横的地理条件,充分发挥水军的威力,对于坚持起义战争,起到了重要作用。与另一些长期流动作战,忽视建立根据地的天地会起义武装比较起来,是颇为高明的一着。但是,陈开等只注意扩大根据地,而不注意巩固。如没有广泛地发动和组织群众,配合起义军打击、瓦解为虎作伥的团练武装,以致团练在根据地内仍然广泛存在,连秀京所在地的桂平县也不例外;没有在根据地的主要城市、水陆交通要冲和重要山寨构筑必要的防御工事,屯积粮食和武器弹药,做好防御作战的准备。由于忽视了这些工作,所以根据地的面积虽然不小,但很不巩固,当清军向根据地进攻时,不能更好地发挥战略基地的作用。

偏重于扩大部队,忽视巩固提高:大成国起义军最多时众达数十万,数量是相当可观的。但就整个部队来说,由于组织松散,缺乏正规的编制和集中统一的领导,缺乏严格的训练,尤其是缺乏有勇有谋的军事将领,因而部队的战斗力不能很快提高,步军尤弱于水军。起义军不仅在与战斗力较强的湘军作战中很少取胜,就是在与战斗力很差的广东绿营兵作战中,也多次打了败仗。尤为突出的是,驻守南宁的梁昌、区润的数万部队竟败于数千团练手中;陈开派出的解柳州之围的援军也因遭团练阻击而无法接近柳州。这说明起义军的战斗力和顽强精神,还是不够的。此外,在部队的巩固方面,也存在着明显的弱点。某些起义领袖如梁昌、区润因个人利害矛盾,发生了内讧。某些起义领袖如黄全义、陈戊养等在革命处于低潮时,竟率部投降清军。只注意扩大部队,不注意巩固提高部队,是不少农民起义武装的共同弱点,山堂林立、成份复杂的天地会起义武装,在这方面显得更为突出。这不仅不能使部队从不断战斗中得到提高和加强,而且成为最终失败的一个重要因素。

起义的历史意义:这次起义战争,是历次天地会起义战争中规模最大、给清政府的打击最沉重的一次,自有其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起义军所到之处,都在政治上、经济上打击了地主阶级和当地的反动统治。特别是被清政府视为南方可靠后方和粮饷主要供应地的广东,自从起义武装控制了两广的许多地区和水陆要隘,阻塞了通往省城的交通以后,严重影响了厘金和各种捐税的收入,而军费开支却急剧增加,因而出现了饷银匮乏的困难局面,不得不请求清政府从山西、陕西、四川等省调拨饷银,协济两广军队。在军事方面,起义武装不仅牵制了两广地区的一万余名清军(不包括临时招募的兵勇)和千余只战船,还牵制了从福建、湖南等省调来的清军二万余人。根据两广地方当局大大缩小了的数字统计,起义军毙、伤、俘清军最少在万人以上,击沉、击毁和缴获战船五六百只。这就在实际上支援了太平天国和其它各地各族人民的起义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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