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地位急转直下,欧盟就更是鼻孔朝天,土耳其虽然没有和俄罗斯一样成为美欧国家的众矢之的,但也得不到什么红利。
所以,埃尔多安果断掉头向东,本着“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宗旨,开始了轰轰烈烈的“ 脱欧入亚”。
事实证明,相比于上赶着一路向西的苦痛,“回归”亚洲可谓轻松加愉快,土耳其也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一定要以“重现奥斯曼帝国荣光”为己任,让所有穆斯林都能体会到当年苏丹“君临天下”的博爱与仁心。
然后,作为昔日奥斯曼帝国一部分的沙特等国一想到当年奥斯曼帝国强取豪夺的残暴德行,就情不自禁地想亲切问候埃尔多安的十八辈祖宗。
所以,土耳其还没有以宗教为纽带团结广大穆斯林,就遭遇了“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窘境。
不过,从伊斯兰教内部什叶派和逊尼派水火不容的情况来看,即便土耳其成功整合逊尼派世界,也必然会与伊朗为首的什叶派力量狭路相逢。在连中东都冲不出去的情况下,想要实现土耳其的大国野心注定只能是痴人说梦。
所以在“宗教牌”失手的情况下,埃尔多安马上抛出了“民族牌”,即以“泛突厥主义”整合全世界的突厥人。
“泛突厥主义”,最早要追溯到1839年的匈牙利。当时的匈牙利学者首次用“图兰”泛指伊朗以外的中亚地区,并用“图兰人”泛指蒙古人、匈牙利人、芬兰人等说突厥语的各民族。
1848年欧洲革命失败后,一些匈牙利学者逃亡到奥斯曼帝国,“泛突厥主义”由此开始在奥斯曼帝国落地生。在匈牙利犹太裔学者万伯里的推动下,奥斯曼帝国从此成为“泛突厥主义”的中心。
彼时的突厥势力,从土耳其所在的小亚细亚半岛一路向东,途径高加索和中亚后,最终覆盖我们的新疆和俄罗斯的南西伯利亚等地。
针对“泛突厥主义”的兴起,沙俄和后来的苏联都进行过大规模的压制,尤其是1917年“十月革命”爆发后,中亚地区动荡不安,“泛突厥主义”和“泛伊斯兰主义”风起云涌。
为压制“泛突厥主义”和“泛伊斯兰主义”,苏俄在1920年推行“民族识别”政策,在中亚突厥斯坦的土地上陆续创造了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5个加盟共和国,有力遏制了“泛突厥主义”和“泛伊斯兰主义”的发展。
不过,随着苏联解体,东斯拉夫势力退潮,中亚各国纷纷自立门户,土耳其又看到了重返中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