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四月底,河南方面始终没有新的信息,也再未与朱晓娟接触。朱晓娟向新京报记者展示的聊天截图显示,河南省高院工作人员反复称,“在等领导回复。”
距离第一次会面三个月后,2018年6月12日,河南省高院再次派出工作人员到重庆与朱晓娟接触。他们告诉朱晓娟,河南省高院可以提供部分精神赔偿,大约是5万元。
7月5日,参与这次会面的一名工作人员向新京报记者透露,经过初步调查,河南省高院当年的亲子鉴定过程中,不存在违法违规问题,之所以出现结果偏差,“可能是技术问题。”
这一次会面不欢而散。朱晓娟告诉新京报记者,对方提出,“养别人的孩子也是养,养自己的孩子也是养,现在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一样可以养老送终。”这样的表述,让朱晓娟觉得对方“没有诚意,也没有歉意”。
朱晓娟向新京报记者提供的短信显示,河南省高院一名张姓工作人员称,他们“就是因为二十多年以前单位同事的过失来的,怎么会没有歉意”,并表示“鉴定结果出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过失,不是任何人故意的结果”。
新京报记者拨打发送上述信息的电话,对方承认是河南省高院工作人员,但拒绝对信息内容置评。
朱晓娟想看一看河南省高院对于此事的调查报告,没有获得同意。
一个想法在朱晓娟内心萌生:起诉河南省高院。朱晓娟告诉新京报记者,之所以这样做,一是可以让河南省高院对当年的错误鉴定负责,二是作为案件重要书证,律师将可以看到河南省高院的内部调查报告,了解当年的鉴定过程。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朱晓娟觉得,自己人生的“下半场”刚刚开始。
起诉鉴定机构存多重困境
接受朱晓娟的委托后,重庆合纵律师事务所组成律师团,对这起案件进行分析。
律师团成员黄敏告诉新京报记者,这样一起民告官的案件,此前还没有相关判例,因此所有的步骤都需要摸索前进。其中主要的核心问题,便是具体的起诉方式,以及管辖权的问题。
2024-04-30 09:36:49
2024-04-30 09:18:38
2024-04-29 09:21:04
2024-04-29 09:30:13
2024-04-28 09:36:18
2024-04-28 09:30:59
2024-04-26 09:31:29
2024-04-26 09:44:40
2024-04-25 09:56:50
2024-04-25 09:53:31
2024-04-24 11:07:23
2024-04-24 11:0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