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一个安静的居民区里,住着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孩,林晚。但她的生活,被一个持续了十七年的诡异病症彻底扭曲——她睡觉时,双眼始终睁开。
从十六岁那年起,林晚就再也没能闭上眼睛入睡。睫毛如枯枝般静止,瞳孔在黑暗中空洞地映着天花板的微光,仿佛两扇无法关闭的窗,任由夜的寒气灌入。她不是失眠,她会疲惫地陷入沉睡,意识会模糊、会坠落,但她的眼睛,永远醒着。

“睡觉,成了我每天最累的事。”林晚的声音轻得像梦呓,“别人睡一觉是充电,我睡一觉,像被抽干了灵魂。醒来时,眼眶干涩得像裂开的河床,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爬了一整夜。”
起初,家人以为是神经问题,辗转各大医院,脑电图、睡眠监测、眼科检查……一切生理指标正常。医生束手无策,只能归结为“罕见的神经功能障碍”。可林晚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开始做同一个梦:一片无边无际的灰雾,雾中站着无数双眼睛——漂浮的、嵌在墙上的、从地底伸出的……它们都朝着她,一眨不眨地凝视。而每当她试图在梦中“闭眼”逃避,一股冰冷的、非人的意志就会强行撑开她的“内在之眼”,逼她继续看下去。
更可怕的是现实中的细节。家人说,她睡着时,眼球会不受控制地缓慢转动,仿佛在追踪房间里不存在的移动物体。有时,她的嘴角会突然抽动,扯出一个僵硬的、绝非她本意的微笑。监控录像曾拍到,深夜,她睁着眼躺在床上,手指却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划动,留下歪歪扭扭的符号——后来专家辨认,那竟是一种早已失传的、用于“守夜”仪式的古老符文。
“它们不让我闭眼。”某天深夜,林晚突然坐起,双眼空洞地直视前方,声音平板得不像人类,“它们需要‘看’的通道……我闭上,通道就断了。它们……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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