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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是“丝绸之路”畅通的重要保障

同年,又北“至碣石,自辽西历北边九原归于甘泉”,巡察了“北边道”的东段及中段。此外,他还有多次巡行“北边道”不同路段的举动。司马迁在《史记·蒙恬列传》所说:“吾适北边,自直道归,行观蒙恬所为秦筑长城亭障”,可能说的就是跟随汉武帝出行的经历。

居延汉简中有“●开通道路毋有章处□”的简文,又保留了“除道卒”身份的记载,其职任应当是筑路养路。甘谷汉简记载,“北边”居民应缴纳“道桥钱”(张学正:《甘谷汉简考释》,《汉简研究文集》,甘肃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88—89页),也反映出“北边”交通建设受到重视。

长城本身就构成一种军事交通系统。上古城建规范,城墙上形成道路以便兵力集结调动,长城也是如此。《周礼·考工记》说,城有“环涂”,也就是环城之道。长城也有完善城防的傍城道路。《水经注·河水三》说:“芒于水西南径白道南谷口。有长城在右,侧带长城,背山面泽,谓之‘白道’。

”此所谓“白道”就是“侧带长城”,与长城构成军事防务策应关系的道路。长城交通系统的道路有两种形制,一种是与长城平行的道路,如“白道”。另一种是与长城交叉的道路。《史记·匈奴列传》说匈奴“攻当路塞”,应当就指这种道路。《史记·绛侯周勃世家》记述周勃战功,说其“还攻楼烦三城,因击胡骑平城下,所将卒当驰道为多”,证明北边长城防线有驰道沟通。

汉武帝元光五年(前130)夏,“发卒万人治雁门阻险。”颜师古注引刘攽曰:“予谓治阻险者,通道令平易,以便伐匈奴耳。”也涉及长城与内地的交通情况。这种道路最著名的,是自九原通达甘泉的秦始皇直道。

在张骞之前,中原与西域乃至中亚地方的交往,可以追溯到周穆王西行的故事。《左传·昭公十二年》写道周穆王“周行天下”。司马迁在《史记·秦本纪》和《赵世家》中,也记述了造父为周穆王驾车西行巡狩,见西王母,乐而忘归的故事。造父是秦人的先祖。

在阿尔泰地区发现的公元前5世纪的贵族墓巴泽雷克5号墓中出土了有凤凰图案的来自中国的刺绣。在这一地区公元前4世纪至前3世纪的墓葬中,还出土了有典型关中文化风格的秦式铜镜。从中可见秦文化对西北方地区的早期影响。

汉代北方和西北方向国家与部族称中原人为“秦人”,反映了秦经营西北联络各族形成的长久历史影响。新疆拜城发现的《龟兹左将军刘平国作关城诵》作为文物实证告知我们,至东汉时期,西域地方依然“谓中国人为‘秦人’”。《史记·蒙恬列传》记载:“(秦始皇)使蒙恬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收河南。